第221章 哎呀-《朕真不是中山靖王啊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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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也几乎是在听到声响的第一时间,叔侄二人便赶忙从座位上起身,上前迎了上去。
    左右各扶着窦太后的胳膊,到上首的御榻上坐下身,叔侄二人的身形便稍一顿。
    ——梁王刘武先是下意识上前一步,似乎是想如往常般,在窦太后身旁坐下身;
    缓过神来,又似是被点穴般,彻底僵在了原地。
    刘胜则是下意识要回过身,也想和往常一样,从窦太后身旁走开,到席间落座;
    但不等刘胜直起身,便发现自己的手腕,已经被窦太后紧紧握在了手中······
    “来,挨着我坐。”
    “可是有些日子,没到宫里来,看我这瞎老婆子啦~”
    “啊?”
    极尽柔和的话语声,也惹得刘胜面上立刻绽开一朵花,却也没忘迈出两步,在窦太后另一侧落座,将自己现在的位置,留给了一旁的天子启。
    含笑坐下身,才轻声答复道:“近几日,忙着粮食的事儿,实在是有些焦头烂额。”
    “也差不多忙完了。”
    “明天开始,孙儿也还是会和往常一样,每天来探望皇祖母的。”
    与往日一般无二的乖巧答复,只引得老太后眉开眼笑,止不住一阵点头,又连道几个‘好’字。
    待刘胜、天子启父子二人,左右夹着老太太在御榻上坐下身,梁王刘武也知趣的侧过身,坐回自己的席位,老太太才终是将面色稍一沉。
    “自己过来~”
    冷然一声轻斥,引得刘胜暗下一惊!
    循声侧过头,这才看见姑母刘嫖,正满是委屈的低着头,绕过御榻,走到了刘胜身旁。
    “姑······”
    “——你说说你!”
    “——啊?!”
    不等刘胜‘姑母’二字道出口,窦太后面陡然沉下脸!
    眉宇间,更瞬间涌上一股令人心季的尊威。
    “粮食的事儿,是你这妇道人家上下嘴皮子一碰,就能贸然插手的?”
    “这等关乎宗庙、社稷,关乎国本的大事,是你能用来谋财的?!”
    “——你不知道这次的事,关乎到小九日后,能不能成为太子储君吗!”
    “难道你女儿,将来不打算做太子妃,而是想要做中山王后,更或是直接守寡吗!
    !”
    短短几句话的功夫,窦太后便已是怒发冲冠,试探着望向刘嫖的昏暗目光,更是带上了满满的冷冽!
    就连窦太后另一侧的天子启,都被这滔天怒火吓的稍一愣,竟也忘了开口,替自己的姐姐辩解。
    殿内,原本各自忙碌着的宫人、婢女,也都齐齐停下动作,第一时间低下头、躬下身;
    窦太后身上,更是丝毫不见先前,那执拗的逼迫天子启‘与立梁王’的气质。
    ——在这一刻,窦太后,才真正展露出了汉家的‘老皇帝’,所应该展现出的无上威仪!
    就连天子启,都要下意识避其锋芒的,无上威仪······
    祖母这没由来的滔天怒火,以及那瞬间便笼罩在长信殿上空的威压,也让刘胜短暂恍了神;
    就这么愣愣的侧过头,呆了很久,很久······
    久到一旁的姑母刘嫖,都已经腿肚子发软,险些就要跪下身来,刘胜,才终于下意识深吸一口气;
    嘶~~~
    呼~~~~~~~~
    畅通的呼吸,将刘胜感受到的窒息感驱散了些;
    祖母铁青的面孔,也在刘胜再三心理建设下,显得不再那么吓人。
    最后再昂起头,试探着看向窦太后另一侧,也已敛回面上笑容的天子启。
    待天子启微不可见的一点头,刘胜的面庞之上,才终于再次涌现出先前,那抹灿烂如花的笑容。
    “皇祖母~”
    “太仓那十万石粮食,是孙儿强塞给姑母的~”
    “皇祖母为此责备姑母,孙儿,可就没脸再见姑母,也没脸再娶阿娇做妇了~~~”
    似是孩童般稚嫩的语调,再加上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撒娇语气,只惹得窦太后眉头稍一松;
    下意识就要平息怒火,反应过来后,却又赶忙将眉头皱了回去。
    “不用编这些瞎话来哄骗我!”
    “我眼睛是瞎了,但心还没瞎!”
    语气仍满是恼怒的一声呵斥,便见窦太后勐地转过头。
    望向刘嫖的冷冽目光,像极了后世某部影视剧中,达康书记的死亡凝视······
    “我问你!”
    “太仓的粮食,是不是你逼着小九,划拉了十万石到自己碗里?!”
    “——这十万石粮食,是不是没给钱!
    !”
    又是接连几声呵斥,窦太后面上怒火只更甚!
    也惹得一旁的刘嫖,只不住地将求助的目光,撒向夹在母子之间的刘胜。
    接收到姑母+准丈母娘的求助,刘胜自也只得含笑起身,再乖巧地蹲在窦太后身前,抱着祖母的小腿,又轻轻晃了晃。
    “皇祖母,真的是误会姑母了······”
    “就算是要怪罪,也好歹让孙儿辩解一番,免得因为自己的过错,而让姑母受这无妄之灾?”
    如此恭顺的姿态,也终是让窦太后面上怒意稍艾,却也不愿多言。
    只气呼呼的稍低下头,将那仍满带着怒火的目光,望向蹲在身前的宝贝孙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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